“淑妃是哀家侄女,她触怒贵妃哀家尚不能将其保住,尔等今后对上贵妃还当以谨言慎行啊。”
太后意有所指,众嫔妃无不颤颤应是,垂眉敛目越发恭敬。
太后却仍不满意,她阴翳视线掠过一张张或害怕,或慌张,或不甘的脸最后定在角落一道浅碧身影上半晌,等边上淑妃忍不住哭丧着脸又唤了她,她才摆了摆手。
“行了,哀家乏了,你们先退下吧。”
——
“可吓着了?”
出了寿安宫,王瑞去传御撵过来,江寄和顾绾在廊檐下等着,他慢慢松开顾绾,大掌微拢,低眸看着她轻声问。
“没有。”
顾绾摇头,抬眸看向他:“臣妾只是意外,也有些惶恐,陛下竟为臣妾开罪了太后。”
“这也算不上开罪,淑妃被罚,是她自己犯下大错,和你没有关系。”
不想顾绾心里有负担,也想减缓她的害怕,江寄和她解释道,迟疑一瞬,他又说:“太后那里你也别怕,萧芙的事还没完,等太后知道她犯有哪些事,她无暇再迁怒旁人。”
顾绾闻言,心里更觉怪异。
淑妃有把柄握在皇帝手里,这不稀奇,奇在他这时候便要将事情摊出来。
这对他并没好处,也完全不符合他的行事。就算为安抚她,他也没必要如此。她记得清楚,上辈子他的安抚从来都是在口头上,便是替她出头,也是为将她推上更高的风口浪尖,不似这回,会替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