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动作迅速,等顾绾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落在他臂弯里,身上的寝被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她茫然一瞬,耳际响起他暗哑的声音:“睡吧。”
顾绾抿紧了唇,没吭声。
“怎么了?”江寄对顾绾情绪似乎有天生的感知,许久没听到顾绾出声,他感觉到她不高兴了。
“没什么。”
许久,顾绾回一声,声音有些发嗡,又过了一会儿,她又有些自嘲的说:“臣妾只是发现,臣妾高估了自己”
“还有,好羞耻。”
江寄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顾绾为何如此。
他是个阉人,便是心里藏着她,他也从不敢表露,连偶尔悄然去远远关注她的时间他都会下意识克制,就怕自己的心思被人发现,辱了她声名,私底下一旦对她生出旖思他就会去冷池泡两个时辰,对男女之事,他迟钝,怯弱。
方才他情难自控,回过神来他更觉罪恶对她不起。
可站在她的角度,她忍着羞涩的大胆举动被他无情拒了,她会难堪。
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若非十分欢喜,她不会如此。
他不禁苦笑一下,若他当真是她此时要的那个人该多好,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嫉妒那狗杂碎。
沉默片刻,他拉过她细嫩小手摸向他心口,垂眸看着她哑声说:“感觉到了吗?”
他胸膛硬实,隔着寝衣依然能感觉到底下肌肤如热岩石滚烫,掌下是他强韧跳动心脏,心跳如雷。
顾绾从未与人这样接触过,直接又带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她手指下意识微蜷,又听江寄在她耳边低低道:“它是因你如此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