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祈年自来温润不与人轻易计较什么,但凡事遇到顾绾, 他半点不退让, 手段雷霆有时让镇国公都心惊,钟氏之前也领教过一回, 见顾祈年神情冷冽, 目光冷淡却莫名渗人,钟氏不免心里发毛, 但她实在太忧心钟溱,只强自辩道:

“年哥儿你这话说的, 我怎么是让娘娘干政了,我只不过是担心老父亲, 希望娘娘能看在亲戚份上,帮忙过问一下,或者让我们去监狱看望下长辈罢了的,如何说得那般严重。”

“这话世子夫人自可去和外祖说。”

顾祈年没与钟氏分辩,只朝外冷声吩咐:“来人, 世子夫人犯癔症胡言乱语冲撞了娘娘,将人送去国公府交国公处置。”

今日顾绾回门, 顾祈年为防出事,令府中所有护卫待岗,江寄还另派了两队禁军给他提前回府安排,这时他一声令下便有穿着便服的禁军贯入,掰过钟氏手腕一拧就要拖她下去。

“不, 我没有, 我没冒犯贵妃。”

钟氏面色大变, 她没想到顾祈年竟这么狠,一发话就是她犯了癔症,还冒犯贵妃,这样的罪砸下来,国公府谁敢容她。

她两个儿子又怎么办。

也是她仗着沈柔才是皇帝真爱,顾绾又是她和沈柔亲自挑的踏脚石,从心里就轻视狂妄了,到这会儿她才恍然过来,顾绾不管私下被皇帝当做什么,现在她都是众所周知的贵妃,是陛下最受宠的宠妃,她冒行不得。

钟氏明白得太晚,后悔也没用,她只能瞪着顾祈年拿那层亲戚关系说事:“年哥儿,你当真要这么狠?我不管怎么说也是你们舅”

钟氏话没说完,便被制住她的其中一个禁军摸出汗巾堵住嘴拖了下去。跟着她过来的仆妇见她如此,吓得冷汗直冒,双腿不停发抖,很快也被拖了下去。

“哥哥,钟氏那话什么意思?钟大人被打进了大狱?”钟氏刚被拖下去,顾绾就慌忙抓住顾祈年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