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人还是沈柔之母,当初参与策划送顾绾进宫做挡箭牌,踏脚石的人。

他抬手隔着宽袖捏握一下顾绾手腕以示安抚,便微侧身挡住顾绾,抬眼看着镇国公冷哼道:“那朕便等着了。”

“作为国公府世子夫人,未来主母,做出如此不知所谓的事实在离谱,还望国公忙于军务的同时勿忽视了内宅。”

镇国公是顾绾外祖父,而顾绾这番回来是回门,闹出不快也影响她心情,江寄语气不算冷厉,只是他上辈子后面几年以杀戮度日,看一干臣子都是群待宰肥料,阴鸷杀伐气势早刻入他浑体,哪怕他轻飘飘一抬眸,都足够震慑人。

镇国公久经沙场,还是看着皇帝长大的人,这番对上江寄也莫名势劣,加上他确实有愧,也不辩驳,只道:“是,此番乃老臣之过,今后定当约束府内。”

“嗯,国公最好是多关注府内。”

江寄似漫不经意应一句,又和镇国公道:“既然过来了,便一块儿用宴吧,朕十分感激国公这些年对绾绾的照料。”

镇国公自是不推辞,恭敬应下。

都是能经事的人,不再提钟氏那档子事,加上镇国公偶尔还说说顾绾很小的时候来国公府探亲发生的趣事,和她在府中住那几年的贴心,江寄和顾祈年都听得认真,倒也君臣和乐。

只顾绾怀着满腹心事,便是有哥哥陪着,时不时给她夹菜也开怀得勉强。

用过午食,江寄找了顾祈年说事,顾绾回自己闺房看了看,之后天色突然暗下来,似要下雨,顾祈年担心他们路上出事,委婉建议他们早些回去。

顾绾舍不得和哥哥分别,但她这会儿心绪实在糟糕,怕继续待下去被哥哥看出什么,她便没反对,忍着不舍和哥哥告了别。

“怎么了?舍不得哥哥?还是被钟氏影响了心情?”

回程路上,江寄见顾绾一直低着头不出声,想到她在午宴时也只埋头吃东西,偶尔才抬头看着大家笑笑,不由问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