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发生了些什么?

她已经许久没做梦了,关于他成为九千岁再之后的事,她看不到。

“娘娘,婢子回来了。”

溪月兴冲冲进了殿,她眉眼弯着,嘴角也上扬起高高的弧度,显然这趟出行她很开怀,见顾绾在窗边站着,她赶紧上了前。

“这是小于让我交给你的。”溪月说着,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顾绾。

“小于说,这个一点点剂量味道就很重了,效果也好。”

小于,便是那小医使。

顾绾伸手接过瓷瓶,看一眼瓶身上细浅纹路,沉默着没说话。

这是她十几日前便让小医使想法子费大价钱去弄的乱魂散。

不管是人或马中了这东西都会失控,她想的愿是趁春猎给皇帝御马下药,制造一场意外。

现在也不知还用不用得上。

这样想着,顾绾将瓷瓶随手收进了宽袖中,又看向外面,天已经彻底暗下,皎洁月色照着院落,照着院中露珠洒满的花树,顿了顿,她说:“去问下,陛下什么时候过来。”

月色泠泠,冷风渐起。

明光殿内,灯点满四座,江寄喜怒不显的坐在金丝楠木雕龙椅上,节骨分明手指捏着几页纸一目十行看过,边上王瑞还在战战兢兢禀告:

“娘娘方才见过江寄,不过天黑,离得远,暗卫没看清两人具体说了什么。”

王瑞没想到,他不过是吩咐人去查揽月殿那个江寄,竟查出贵妃一早就让了人去打听那江寄下落,御医也是贵妃让人几经周折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