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绾头一回发现王瑞有些傻,不过大概是江寄用的人,她莫名感觉比起一肚子心眼的苏文海似乎又顺眼些,她没计较他傻愣不回问题一事,又说一遍:“太医留下的给陛下换的药。”
“在立柜里!”王瑞恍然,立即回道,又说:“奴去”
王瑞话没说完,顾绾便掀开帷幄进去了。
王瑞一愣,须臾他才反应过来什么,摸了摸脖子,傻笑起来。
脑袋,似乎保住了。
给皇帝用的药一般都贵重仔细,太医在药瓶上分明标明了用途,剂量。
顾绾一一看过,拿了两瓶过来,就弯身拉开江寄衣襟要给他上药。
江寄蜷起的手紧了紧,却没说出拒绝的话,只安静的看着她。
“还真是嫌自己伤得不够重,在胸口也来一刀。”
尖刀锋利,江寄哪怕没用多少力道,刀尖也推进了皮肉,顾绾看着都疼,给江寄上药便窝着一股火,憋着憋着,没忍住,她忍不住嘲了他一句。
只嘴上硬,她细软指腹给他伤口周边涂药动作却越发轻缓仔细。
“你不怪我,不怨我吗?”江寄没回顾绾的话,只盯着她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不恶心,不想杀了他吗?
顾绾抬眼对上他视线,他漆色眸底深,此时她却能一眼看透他眸底深掩的忐忑自厌。
“怪你?我为什么怪你?”顾绾奇怪的反问他道。
“怪你占了那狗东西身体?”
“你都知道我想杀了狗东西,难道还不知道我也重生了?就冲他上辈子对我的那些事,我拍手称快感激你还来不及怪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