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得严重,初次使用不擅长的内力,他使用不当有些岔气,只匆匆在她寝殿找到伤药换过药,便昏睡了过去,等醒过来天色已经大亮,他肚子饿得饥肠辘辘,便偷摸出去从宫人的膳房端来的一碟子油饼。

油饼又干又油,不好咽下,他只能混着顾绾寝殿里隔了两夜的茶水往下灌。

大概是这些日子经受过的狼狈多了,他现在喝隔夜茶吃油饼都能压着怒气接受。

只是吃着吃着,卫瞾想起他遭遇的这一切,面色又扭曲起来,听到屋外动静,他往嘴里塞油饼的手一顿,人倏然自凳上起身看向门口,见顾绾和江寄背光而立在门口,他脸上闪过慌乱,想起他和江寄命体相连,他现在还有一身武力,他又镇定下来,愤怒把手上剩下的半个油饼狠砸过去。

“逆臣贼子,你竟然还敢来!”

卫瞾说完,又痛心的望向顾绾:“贵妃,你竟然为一个阉奴背叛朕?”

“朕哪里对你不好,朕那么爱你,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来看你安好,你为何要如此!”

“好?爱?”

顾绾嗤笑一声:“陛下的好是让我做垫脚石为沈柔和她儿子铺路?还是指把我赐死后自我感动的深情?”

“你可别恶心人了,卫瞾。”

“你果然知道了。”

卫瞾脸上有些挂不住,他避开顾绾朝他看来的憎恶视线,过片刻,他不知想到什么,又猛地看向顾绾:“可那也不是你能和这阉人厮混的理由,你怎么能让自己堕落到这个地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