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凉越有种不祥的预感,从小到大,只要柚白给自己惹祸,或者送自己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便会有这种预感。
“公子,要开始了!”柚白突然兴奋地嚎了一嗓子,赵凉越手中茶碗盖没拿稳当摔了出去,柚白一个眼疾手快接住。
“你家公子我但凡再老点,就要被你惊得一命呜呼。”
“哪有哪有?公子你长命百岁。”
赵凉越正待要说什么,西面传来了锣鼓声,将人注意力揪过去,随后紧促如瀑,赫然是在打闹台。
“公子,没想到吧。”柚白凑过来,“这就是给你准备的惊喜,隔壁住的是戏班子,每日晚些时候回来,总会习惯练上几段。”
“噢?”赵凉越看了眼柚白,道,“没想到啊,这是你从小到大办过的最靠谱的事了。”
“明明一直很靠谱。”柚白嘟囔。
西墙那侧,锣鼓声缓下来,一句唱腔飘过来:
“夜色空墨,松间独木,正是灯阑珊,孤意寒!”
此声一开,赵凉越便知西面墙那侧的那位何止是练家子,可以说是小宗师了。
其实赵凉越本也不爱听戏,只是老师以前痴爱,他便也跟着听了不少,后来老师故去,他便习惯偶尔去趟戏园子,也不同人论戏评戏,只是静静坐在台下,听上那么几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