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风中吹了快一个半时辰的赵凉越,终于迎来第一位客人,只是自己还未开口忽悠,对方先开了口,还用着颇为熟络的语气。
赵凉越抬头看去,隔着斗笠垂下的白纱瞥了两眼对方,头冠是价值连城的金镶明珠,紫色锦袍用的是上好的云纹蜀锦,非富即贵,人长得也颇为英俊,一双桃花眼最是惹人注目,带着三分笑意,却有着十分风流。
赵凉越自是不认识他。
赵凉越抬手指了指桌上摆着的铜钱和签筒,道:“公子选一样即可。”
“不先说句我印堂发黑,近日恐有殃祸吗?这样才好挣银子啊。”
赵凉越闻言,心道这人可能是来拿他消遣的,毕竟方才有两位秀才正要算命,却被眼前这位抢了先,可见眼前这人并不规矩。
赵凉越于是轻笑一声,道:“若公子是需要买些祛祸消灾的法宝,在下这里并没有。”
“欸,我可不需要那些个法宝符纸,我自认福星高照。”对方说得相当没脸没皮,可不知为何,他那张脸说这话让人竟要不自觉信上几分。
赵凉越不想接话,对方将上身凑过来,小声问:“我说先生啊,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在下初来京都,不曾见过公子。”
“不,见过的。”对方语气笃定,说得跟真的一样,“先生可知道,这识人靠的可不仅仅是脸上的五官,有时候单从身形或者声音,也是可以准确分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