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憋屈,这么个游手好闲的窝囊废,天天在我们上头吆喝。”
“嘘,别说了,人家怎么窝囊,收拾咱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行人进了院内落座,茶水温凉正好。
“这院子上月修缮一番后,果然更衬瑢歌了。”韩亭四周望了圈坐下,往嘴里扔了块糕点,笑道,“欸,这八珍糕上次我就跟瑢歌说过一次,这次来就备上了,还有这赤豆糕,我素来最爱了,每次来都有。”
有人道:“韩二公子是雪枋院常客,又与瑢歌是私下的好友,他又怎会不尽心尽力呢?”
韩亭闻言受用的点点头,拿了块赤豆糕慢慢吃,笑道:“那是自然。”
台上乐师堪堪坐好,韩亭看了下刻漏,离开场还有两刻钟。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院内的人互相招呼了一下,便一起往院门迎。
韩亭伸脖子往外看了眼,便知是季晟那厮来了。
季晟照旧穿着件肩头绣虎的锦袍,他素来喜爱猛禽,尤其是虎,除了朝服礼袍外,几乎每件衣服都会绣上虎,皆是威武狂啸,狰狞可怖,让人不禁望之生畏。
“五皇子来雪枋院与我等一同听瑢歌的新戏,简直是人生两大乐事相撞,双喜临门啊。”
“是啊,五皇子精通乐理,又对戏曲独有建树,待会儿可要指点我等一二。”
“那我可得离五皇子挨近些,不然今天怕是没空请教了。”
众人拥五皇子从外走进来,韩亭赖得起身,只随意抱拳对季晟拜了拜,极其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