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凉越也跟着笑了:“识人之明,在于亲自相识相知,怎可假于他人之口。”
韩亭颔首,竟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又突然想到什么,忙问:“刚才我来时,先生已经摔倒在地,可是那厮做的?先生又是否身体有恙?”
“多谢关心,并无大恙,方才公子那枚石子来的正是时候,不然我怕是真要挨上那重重一扁担了。”
“石子?”韩亭疑惑道,“我并没有扔过石子啊。”
赵凉越微微蹙眉,随即笑了下,道:“看来今日运气不错,竟遇到两位义士,只是那位连面都不肯露,一句道谢也无法送达。”
“没事的,那位义士肯定也不会放在心上!”韩亭说着看了看远处半山腰的恒恩寺,已是灯火亮如白昼,周围的行人也少了大半,于是韩亭相邀赵凉越一起,“先生与我一同前往吧,我也好借先生一盏明灯。”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对了,我叫韩亭,都叫我韩二,请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赵,排行五,便就叫赵五。”
韩亭直言道:“这名,倒是有几分仓促了。”
赵凉越笑:“贫贱人家,哪有仓促之说?”
韩亭忙道:“是我唐突了,还望先生不要放下心上。”
“无心之言罢了,何来放到心上一说?”
“那便好。”韩亭抬手,道,“先生请。”
两人拾级而上,脚程比之前要快,赵凉越看着眼前谦恭有礼的少年郎,实在和传闻中游手好闲的纨绔少爷沾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