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凉越摇摇头,看向庭前那方戏台,道:“不,有些事无需言语,便已然感之于心。”
萧瑢看着赵凉越,在这一刻,仿佛看到了一点模糊而熟悉的影子。
“不过你说的对,人心难测,我信你,但并不意味着你也要信我。”赵凉越笑了下,问道,“所以,当你觉得可以全盘相告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这么说,赵公子不急着问我了?”
“那萧公子会告诉我吗?”
萧瑢看眼前的人从一开始的焦急,恢复成一贯的稳沉自如,便知晓自己的意思他已经明白,嘴角微微呡了个笑,道:“我现在却是无法相告,那你还愿为我做事吗?”
赵凉越道:“看来这是考验。”
“自然。”
“请说。”
“是关于工部铁矿的事。”
赵凉越微微皱眉:“果然是宁州。”
“看来褚大人已经说过一些了。”萧瑢问,“不知道你现在知道多少?”
“宁州天灾为实,人祸只怕是更严重,其中的切入点便是工部突然在民间招工,这与宁州铁矿难逃干系,不过铁矿一事只是表象,更为深层的是京都与地方党羽勾结形成的一张巨网,这张巨网可以做到欺上瞒下,可以在一州大事上一手遮天,朝堂却无法察觉,或者说察觉了也无能为力,这才是真正可怕之处。”
萧瑢点点头,道:“是啊,这样的一张大网,要想撕开它谈何容易。”
“可是,你们一直在尝试吧。”赵凉越看了眼路过的冬蝉,道,“那么对我的考验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