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凉越微微皱了下眉,问:“你家大人知道我要来?”
玄衣侍卫没说话,保持着侧身相邀的动作。
赵凉越自知多问无果,随他踏门进去。
绕过影壁,又是另一番让人哗然的景致,先是极为讲究的山林流水布景,哪怕是时值寒冬,也有松雪养目,然后再往里走,便是雕栏玉砌,还有暗香浮动。
赵凉越随玄衣侍卫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又穿过了几处池亭楼阁,竟绕到了后院,赵凉越正要问什么,玄衣侍卫停在书阁前开了门,做了请的姿态。
赵凉越走了进去,门从后面关上。
这是何意?
赵凉越一头雾水慢慢往里踱了几步,环顾四周,并没看到什么人影。
“溪鳞,我在上面。”
熟悉又带着难掩疲惫的声音传来,赵凉越抬头,和坐在通往二楼楼梯上的褚匪四目相对。
褚匪穿着一身孝服,一头墨发随意披散着,整个人和平时的风流惹目天差地别,那双桃花眼也因染上悲伤失去了灼人的光亮。
“溪鳞,今日你看我的目光格外不一样。”褚匪缓缓起身,朝下走来。
赵凉越冷冷道:“我今天来,是想问一件事。”
褚匪这时已经走到了赵凉越面前,他居高临下看着赵凉越微微低头的模样,眼中的神色被如小扇般的睫毛遮掩在其下,他自是看不到,但赵凉越还未爆发的怒意他已经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
果然,未等他说话,赵凉越开口了:“我想的问得,是十三年前有关前刑部尚书王讳的那件谋逆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