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闻言,不禁有人发笑。
王允程面露愠色,显然不悦,但这次他是有备而来,很快又堆回笑脸,主动提议道:“圣上赐酒,那不如便以酒为题,击鼓传花,花到谁谁就作诗一首,供大家品玩,如何?”
“好,我第一个同意!”项冕转身问众人,“有没有不愿参加的?”
一个是刑部王尚书家二公子,一个是礼部项尚书家公子,众人谁敢说个不字?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还要夸赞这个提议如何如何好。
片刻后,鼓和花都准备好了,待要确定击鼓人,项冕主动请缨。
“探花郎,你做击鼓人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我一介武夫,和你们玩这个可没意思,不如自觉点做个击鼓人,难不成还是觉得我这做击鼓人也不堪担当了?”
众人闻言便不好说什么了,毕竟不少世家公子背后确实觉得项冕在野蛮之地长大,就是一介武夫,而且当初殿试上策问,他明明选词甚不风雅,用典出处也说错了,可偏偏后来就成了一甲的探花,其他世家公子们自然不满,只是碍于他爹没明说,暗中无不嘲讽,说他不堪任用。
到现今,他自己也这般说词,多半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还是别往上凑!免得自己沾腥,就比如那韩家二公子,不就是眦睚必报,仗着自己爹是丞相为所欲为?
击鼓人便这么确定了,王允程想了想,叫仆从给项冕拿来布巾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