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朔怒火冲冲地进来,待看到褚匪那副失魂落魄的醉鬼模样,便噤了声,走过去强行把他酒壶给夺了。
“谁这么不长眼睛?”褚匪不满地抬头,看到是邢朔时,呵了声,道,“又是你,每次都是你抢着把最甜的橘子给师妹,然后留最酸的给我,你个混账缺德东西!”
“行行行,我是大混账。”邢朔叹了口气,让下人去煮醒酒汤,转头问,“你,是不是又想起以前的事了?”
褚匪自嘲地笑了下,道“以前的事?以前的事啊,我忘记了。”
“那就振作起来,这个样子像话吗?要不我把刑部的人都叫过来看看,他们头儿的这个狼狈样子?”
“叫吧。”褚匪咧嘴大笑,“本来就是一张面具,戴久了我自己都忘记了。”
刑朔拍了拍褚匪的肩膀,最后还是忍不住问:“王老,是已经……不在了吗?”
“是,死在泖州,郁郁而终,只有溪鳞一人披麻戴孝。”
刑朔闻言只觉心中突然就空了一般,极为难受,一些少时的记忆倏地浮现在脑海。
一不留神间,褚匪又伸手拿了旁的酒灌,刑朔回过神看到,伸手又想抢过来,但最后还是甩了袖子放任褚匪酗酒,捶了捶桌子道:“真我欠你的!现在好了,刑部和金銮卫所一堆破事,都得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