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大人,你真的要划完吗?一共可是横竖各十九条线。”
“叫师兄吧,附近又没人。”
“……不想叫了。”
褚匪抬头看了眼耍赖的赵凉越,道:“那我们待会儿下棋,如果我赢了,你就叫我一声师兄。”
赵凉越自信道:“好啊。”
于是褚匪刻划的动作可见地快了不少。
“对了,有件事我有疑惑。”赵凉越用手指轻轻敲着石桌边缘,道,“大理寺丞李邨怎么会是假冒的,李家也算颇有名号的世家,怎么会连这样的事都搞错?”
“如果你拿着真假两人的画像作比,是看不出来分别的,因为他们虽然不是同一个人,却是有血缘关系的。”褚匪道,“当年威远将军李隽在时,在朝中也算颇有名望,先帝就将一位郡主赐婚给他做妻子,郡主贤良淑德,但长相平平,于是李隽很快有了好几位外室,后郡主察觉,不但没有怪罪,还将她们接到府中,视为姐妹好生相待。”
“再后来,李隽也是真犯了浑,竟是要纳一位青楼女子进门,还要立为侧夫人,郡主不堪受辱,与其争辩,但李隽还是强行带回那名青楼女子和他们的孩子。那时正好郡主怀孕,因此气得早产,致使在产子后的那年就去世了。可这时,李隽又开始明白郡主的好,并取了群主闺名的一个‘邨’字作为他们长子的名字,并对李邨溺爱如命。”
“说来也巧,那名青楼女子的儿子和李邨自小长得一模一样,在郡主去世后,李隽单单留下孩子,处死了青楼女子,那孩子作何用呢?竟是做为长子的替身,因为那些年朝廷频频对漠北用兵,作为将领之一的李隽和家人难免会遭遇暗杀。但李隽绝对想不到,那个像影子一样的、被自己当做长子盾牌的庶子,有一天会成为一把利剑,刺穿长子喉咙,取而代之。”
听罢,赵凉越唏嘘长叹,然后道:“这样的世家秘辛,想要得知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