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凉越对此只觉略略幼稚,但也感谢能把项冕抓回来,这样每日能回去早些,可以多逗逗阿白,揉揉它软软的肚皮,喂喂它小鱼干,也算难得的闲暇时光。
月底时候,王韩先有了动作,一桩宁州赈灾贪墨案被摆上了朝会,举朝哗然,也不知韩闻蕴是不是故意的,直接举荐褚匪为主审官员,褚匪倒也不客气,直接一口接下。
三法司又忙活起来,户部也跟在后面协理,两个府衙灯火通明。
“韩丞相这次,显然是企图用简单的赈灾贪墨案,来掩盖宁州的真实情况。”赵凉越看着茶楼外的连绵雨水,不禁叹道,“宁州赴京的十一人,已经等了半月之久,却还是没机会能面圣吗?”
褚匪手指转着手中早就已空了的茶杯,微微皱眉道:“很难,宁州知州和京中王韩明显是一条船上的人,能在洪灾后借机驱使流民开采铁矿,可不是一般畜生能干得出来的,而且韩舟的镇南军也在那边,那怕是宁州的案子被摆到明面上,去查案也是天方夜谭。”
“但是我们必须要去,为宁州,也为老师的旧案。”赵凉越回头看向褚匪,“你一定早就在筹划了。”
褚匪点点头,道:“宁州那边,到时候自有人保我们一路安全。但是将宁州真实情况摆到明面,需要一个时机,比如一场意外。”
赵凉越手指轻轻敲着窗棂,低头思忖稍许,倏地抬头,道:“有了,从工部下手吧。”
褚匪闻言看向赵凉越,道:“你想从杨邵和那边下手?不过也是,工部自从开年以来,出的问题可不少。”
“而且都是沉疴旧疾,我这些天同工部打交道,大概的都摸了摸,只要能有旨意彻查,要查什么,怎么查,都有既定的方向。”
“好,竟然从他下手,那便从他儿子身上先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