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众人疑惑不解时,褚匪又扔了枚令牌,道:“除宁州知州吴易和同知贾汉远,其他人就地斩杀!”
吴易睁开了眼,疑惑地看向褚匪和赵凉越,不知两人又在搞什么鬼。倒是一旁的贾汉远顿生死里求生之感,擦了把冷汗,不禁笑了。
公堂前,八名官吏的求饶声才刚出嗓子眼,人头便瞬间落了地。
有人头一路淌着血滚到一侧官吏们脚下,惹得一阵慌乱,有人甚至惊呼了一声,惊恐万状。
褚匪看向吴易和贾汉远二人,眸中似乎怒意明显,却只能生生忍下,道:“将此两人关入牢房,尸首明日示众,其余大小官吏现在就开始整理供词,写出一份本官满意的卷宗来!”
四下领命,狱卒将吴易和贾汉远带下去,剩下的官员虽然已是身心俱疲,但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即进值事房整理卷宗,但又因通判及知事已被砍杀,好些官员平日也不掌管刑律,一时间无从下手——问罗刹本刹的褚尚书自然是不敢问的,于是就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看似很好说话的赵大人。
但赵大人似乎是一瞬间眼盲了,对他们急切的眼神示意没有半丝反应,而是转身和褚尚书进了内堂休息,并丢出一句明日提审吴易、贾汉远、蒋徵和裴茺等的话来。
最后,还是京墨怕耽误事,骂咧了几句,耐着性子过去给值事房里的官吏帮忙。
“溪鳞觉得刚才我演得如何?”
一进内堂,周围无人,褚匪立即蝉蜕壳似的将一身阴鸷卸去,桃花眼噙上几分笑意,非要同赵凉越靠近了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