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白袍者让跟过来的几名暗卫去抓青衫男子,薛冉却是挣扎着将长刀拿起,扫退了暗卫,大喝一声:“快走啊!”又冲剩下的那些山匪喊道,“不要管我,送赵大人走!”
青衫男子似乎这才从惶恐中反应过来,由人护着往后方跑去,白袍者将手一挥,暗卫随即跟上去。
白袍者拿出穿云箭放出去,然后不急不慢地蹲下来,看着薛冉狼狈的模样,笑道:“四面都是我们的人,跑得了一时,可跑不了一世。”
薛冉缓缓抬头,却是嘲讽的冷笑。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老夫确是要死在这里,可是你们屠原人又何尝不是?”薛冉猛咳好几声,吐出一口血来,道,“你不觉得,今天的夜太安静了吗?”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无月无风,周围又是丛丛雾障。
白袍者皱眉道:“你是说,韩舟的人想要借机除掉我们?不可能,他不敢的!”
“他怎么不敢?而且……”
长刀倏地砍将过来,刀光如水,兔起鹘落间,一招封喉。
薛冉续道:“而且老夫现在就敢。”
白袍死死握着自己冒血的脖颈,不敢置信地看着方才还中毒已深的薛冉,此番竟是完好无恙地起了身。又一刀,那名以山匪身份蛰伏十年的细作也人头落地。
薛冉冲白袍者一笑:“还有,多谢你方才的那支穿云箭。”
随后,方才所谓的遍地尸体,无论是褚匪手下的镖师和近侍,还是薛冉手下的山匪,皆是起身“活过来”。
而白袍者早已是一具再也不能通风报信的真正尸体。
悬崖处,一只铁爪牢牢扒住岩石,褚匪利落地翻身上来,过来俯身检查了一番白袍者,将其一脚踢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