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趟子手回来了。
卓川上前问:“是只有你一个回来?”
“是,仅有东面围势稍弱。”
柚白思量一番,问赵凉越:“公子,他们是因为觉得我们会往后方撤,所以不那么注重东面吗?”
赵凉越摇摇头,道:“相反,是料定我们会往东,所以故意请君入瓮。”
褚匪半眯了桃花眼,道:“而且,我们还不得不入这个瓮。”
长风又起,狂卷整座绍山,一时间碧涛如海,同时也杀机四起。
绍山西的平地上,镇南军特置关卡,严阵以待。
未时三刻,有一名哨兵来报,韩舟嗤笑一声,随即接过小将呈上来的盔甲,翻身上马出了营帐。
西行十里,正是褚匪等人被围之地。
此处是一片竹林,中有一条小溪,只是干涸近无,在这多雨的西南显得有些突兀,但又偏偏尚有细流淌过,经年历久,在溪中石块留下浅浅痕迹来。
天下并没有一条完完全全的死路——这就是赵凉越看到这条小溪时的心中所想。
“褚尚书,好久不见。”
四面黑压压的镇南军一直不进不退,褚匪同赵凉越就地席坐阖眼小憩,闻声同时抬头看向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