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凉越道:“汤老的意思很明显,他想云鹤子前辈出手干涉东夷一事,而且云鹤子前辈长居江南,手下江湖势力庞大,要是能有他相助,定会事半功倍。”
项冕闻言想到了什么,长叹一气,道:“虽外忧内患面前,匹夫尚且有责,其实有选择的话,我倒是希望云鹤子前辈永远不涉朝堂之事。”
赵凉越自是明白项冕话里的意思——上一个苍稷山的弟子,他的老师王讳,下山匡扶社稷,救济苍生,却是落得个九族尽诛,恶名昭彰的下场。
“我该走了。”项冕将令牌收好,朝赵凉越抱拳道,“赵兄,等年底回京时,我先去仆阳接远亭,到时候你亲自来接我们如何?”
“好,一定亲自来接。”赵凉越朝项冕拱手作别,语重心长道,“保重!”
“保重!”
项冕一扬马鞭,驰骋而去。
赵凉越目送人马彻底消失,才转身打算回城。
城门口处,褚匪正等在那里,手上拿着两根糖葫芦。
“溪鳞,尝一根?”待赵凉越走近,褚匪炫耀似地递给他一串。
赵凉越疑惑地看着裹了糖衣的红果子,第一反应是糖葫芦是小孩子吃的,他早过了吃糖葫芦的年纪,第二反应是他长这么大,其实从来没有吃过糖葫芦,对于少年时期的他来说,这种不能填饱肚子的东西注定不属于自己,再后来,给柚白倒是买过。
“溪鳞,不酸的,不要犹豫。”褚匪说着就差把那串糖葫芦直接塞赵凉越嘴里,“师兄我挑了很久,拿的一定是最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