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北的雅间内,一道道佳肴被陆陆续续送进去,伺候的人都格外小心,因为他们知道,里面的客人正是雪枋院主萧瑢,是名扬京都的贵人,不能有半分差池。
等所有菜都上齐了,冬蝉夹菜试毒。
试毒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往日也没出什么情况,偏偏今日银针变黑,冬蝉和侯在一旁伺候的小厮皆是一怔。
冬蝉当即抓住小厮,质问道:“你们酒楼的菜有毒,难不成是要毒死我家公子?”
小厮是知道雪枋院院主身边这个叫冬蝉的侍从的,虽说是小孩,却是武功极好,这下一把拽住他,他半个身子都被迫躬下来,只得忙道:“不敢不敢,萧公子是贵客,小的哪敢行这般不轨之事?”
冬蝉一脚踹在小厮膝弯上,小厮猛地跪到地上,只觉一副膝盖骨都要碎了,痛得吱哇乱叫,门外很快有另一个蓝衣小厮进来了——这蓝衣小厮较房里小厮穿戴稍好些,瞧着也玲珑很多,该是小厮带班的。
蓝衣小厮卑躬屈膝上前,朝萧瑢磕了头做了大礼,赔笑道:“萧公子,可是那厮服侍不周?小的这就领下去。”
萧瑢淡淡笑了下,道:“你们给本公子端上来的饭菜中,可是当了剧毒啊。”
冬蝉直接把方才的银针递给蓝衣小厮看,蓝衣小厮当即朝萧瑢又磕了几个头,道:“这事发生在绯霞楼,小的们难逃干系,但小的们断然不会对萧公子下毒,怕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不如我们现下去报官?”
冬蝉却不依,喝道:“报什么官?分明就是你们,所有的菜都经过你们的手,还要狡辩不成,叫你们掌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