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匪也不同平崇帝客气,拱手问:“皇上需要我们做什么?”
平崇帝闻言双眼漏出了一丝茫然和伤感,翕动了几下嘴唇,还是道:“朕要你们力排众难拥立太子继位,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大许下一任皇帝只能是他。”
褚匪桃花眼一弯,问道:“那皇上会承诺我们什么?”
“一份圣旨,一份允许你等调查当年旧案的圣旨,只要你们扶植太子坐稳将来的皇位,自然会有人将那份圣旨送到你们手上。”平崇帝又咳了两声,道,“你们也不用怀疑朕会诓骗你们,以你们的能力,想必将来拉太子下皇位也并非做不到。”
褚匪闻言将桃花眼染上的假笑敛起,抬头和平崇帝对视,道:“臣惶恐,臣从来没有打算做乱臣贼子。”
平崇帝摆摆手,道:“人心难测,怀璧其罪。孟钰和司马霄先是追随先帝,然后是朕,未来是太子,他们眼里始终只有大许的皇帝,比你们衷心可表,但是朕依然会防他们,这是帝王无可奈何且必须要做的事。”
赵凉越不禁问:“皇上是打算用臣和褚尚书制衡司马统领和孟尚书?”
平崇帝疑惑:“有何不可吗?这样你们也可以留在朝堂施展手脚。”
好一招帝王制衡,好一出君臣相疑。
赵凉越隔着咫尺的距离,看着眼前拥衾而坐的暮年帝王,只觉胸口闷着一口气,令人窒息。
平崇帝的身体状态很差,褚匪和赵凉越没多留,待了一刻钟便退出了暖阁。
褚匪将赵凉越松垮披着的大氅紧了紧,柔声道:“他说的都是些疯话,你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