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凉越:“买。”
褚匪:“自己做。”
赵凉越朝褚匪侧头,褚匪习惯性地压低了自己上身,让赵凉越方便说悄悄话。
但这次赵凉越还没开口,褚匪轻叹了口气,道:“曾经师妹给我做过一盏宫灯,但我给弄丢了,后来再也找不到了。”
赵凉越闻言将自己拒绝的话咽下去。
褚匪轻声道:“溪鳞,我一直希望再有人给我做盏灯,什么样的都好,只希望有一盏。”
赵凉越将微微皱起的眉头舒展开,给老板递了碎银,道:“老人家,我们自己做,多出的钱就当是给您提前拜寿了。”
老板拱手谢过,给两人腾出地方。
褚匪自己并不动手,就静静看着赵凉越,本来打算借机揶揄自家师弟,但发现赵凉越的动作十分熟练,好似曾经重复过很多遍。
褚匪问:“溪鳞还学过做灯笼?”
赵凉越边用粗棉线绑框架,边漫不经心道:“少时为了吃饱饭,什么都做过,春来做纸鸢卖,夏秋卖画,冬日里就做灯笼,有时候遇到大风天,灯笼如果做得不结实,就会被吹坏,一个铜板都挣不到。”
褚匪皱起眉头来,问:“你好歹是赵氏旁支子弟,祖上也是做过大官,得过先帝钦赐爵位的,主家并不……”
褚匪说到此处,便停住没再说下去。
天家的诸位皇子都因嫡庶之分、母家出身而天差地别,更何况其他士族。
而且,当时的赵凉越已经接连失去了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