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匪却是桃花眼一弯,道:“这床榻窄,溪鳞身娇体弱,要是我晚上睡着后,一不小心把你挤下去怎么办?”
赵凉越心里一急,正要说无妨,褚匪已经把他拉过去,道:“睡吧,不要纠结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赵凉越没法子,只得脱了外袍,到床榻里面躺下。
然后,赵凉越发现只有一床被子。
赵凉越:“……”
褚匪倒像是毫无所查,将灯吹灭,直接过来窸窸窣窣脱了外袍,上了床榻掀开被子,赵凉越则死命往后挪,整个人侧着贴上墙壁,严丝合缝的。
褚匪拉过被子要先给赵凉越给盖好,但朝床榻上摸了空,轻叹一声,道:“溪鳞,不要离墙那么近,春寒尚存,南方又潮,你别着凉了。”
赵凉越揪着被子一角,没说话,只愣愣看着褚匪的方向,但实在太黑了,只能看到一个颀长高大的轮廓。
褚匪又道:“溪鳞,往外面挪些,我又不是几百斤的胖子,你挤不到我的。”
赵凉越此时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闻言模糊地嗯了声,小小挪动了一下。
褚匪皱起眉来,趁其不备,直接伸手按住赵凉越肩膀,将人拖出来,和那面墙强行分开,然后用被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自己枕着臂膀躺下,抓过自己外袍当被子。
“师兄,你没盖被子……”
过了会儿,赵凉越仍然睁着眼,看着一旁模糊的轮廓,唤了声道。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褚匪侧过身子,背向赵凉越,再也没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