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凉越听褚匪说过,南星是十几年前,王夫人亲自放在他身旁的侍从,是褚匪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然而他却突然叛变。
“应该是南星的母亲出事了。”褚匪半眯了眼,冷静地思索一番,道,“选择在这个档口拿走边防舆图,只能说明一件事。”
赵凉越眉头锁得很紧,道:“说明屠原早已准备就绪,要在短时间内就开战,大许很难反应过来。”
“是了。”褚匪道,“就算兵部和西南都护府及时反应,短时间内,边防图上的变动也不会过大,且边防图上所展现的,又岂止驻兵位置,还有大许现在的惯用战术。”
赵凉越轻叹一气,道:“夜渊到底还有多少人在大许之中,明明这些都是关乎社稷的大动静,从十几年前开始,却像无形的风一样盘旋在大许。”
褚匪和赵凉越又商榷一番,决定还是按上午敲定好的计划行事。
梓镇客栈。
午夜已过,夜色深浓。
有一名小童捧着封信,火急火燎跑上西面二楼,跪着扣响了房门。
房间内早就熄了灯,小童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小童只得斗胆喊道:“二爷,是湘源城何家那边有动静!”
片刻后,房门从内打开,二头豹不耐烦地走出来,他此时上半身未着衣衫,借着灯火可以看到可怖肌肉上的双头豹子,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腹部,怒目圆瞪,狰狞凶残,令人闻之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