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些让肖阚难堪了,只能瞎说下去,“径云,怕。”
“一载四季的,打雷下雨的日子少有也有五六次,怎不曾见你怕过?”宋玉心里有些想笑。
肖阚干脆豁出去了,面露凄惨,“怕雷,但是,以前,更怕义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宋玉心里被锤了一下,原来对方这么怕自己吗。
但宋玉想了想,也是应该的,自己对肖阚,平日里严苛不已,训打都是常有的,虽说平日里相处也和气,但没想到对方竟还是这般生畏。
可这会宋玉又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只能妥声问:“怕雷怎么办。”
肖阚心里闪过一丝侥幸,“有人就不怕。”
宋玉微怔,难为情道:“你是指为师?”
肖阚看了对方一眼,立马垂下头,弱弱道:“无事,径云看会书,天也该亮了,义叔先回去歇息罢。”
宋玉有几分犹豫,紧接着看到肖阚立马转身到书案前坐下,只能无奈道:“义叔陪你。”
声音不高但掷地有力,肖阚没有看过来,只是以后垂着头问了声:“义师不嫌弃?”
“不嫌弃。”宋玉说完就走到榻边。
肖阚暗暗嘴角上扬了片刻,随即也走到榻前。
“义师,我睡外头。”肖阚像根木头似的杵着。
宋玉无心顾暇这些了,“嗯,睡吧。”
两人进了被窝,气氛在宋玉不明白的情况下渐渐变了。
肖阚平躺会碰到伤口,只能侧着睡,索性他就侧着身面朝宋玉,一双眼睛发亮着,宋玉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还怕吗?”宋玉平躺着,没有去看对方。
“不怕了。”肖阚心里一通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