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是去见过梁将军了?”宋玉挑了挑眉,“蜀渝一带如何?”
关谣点了点头,“是安宁了些,十万精兵在白帝城压着,有乱党也不过是些匪闹。”
“梁将军有勇有谋,三年内能定两地实属令人折服。”宋玉想到梁令,确实觉得是个值得敬佩的人。
关谣展开舒颜,“嗯,他确实是天生将才。”
“那二哥往后折返赋京是为何?”宋玉嘴唇放平,以一种探究的语气问:“褚明?”
“他不知我到过赋京。”关谣语气变得轻佻,“他这两年大抵是疯了。”
宋玉几乎是厌恶褚明这个名字,“他疑心颇重,若是知道……”
“褚明和褚叔在朝中互不对付的气焰越烧越大,如今褚明得子,怕是皇叔不抵一时。”关谣正了正身。
“既是如此,他日圣上仙逝,这大隶也不会落入褚叔之手,二哥何不劝诫褚叔释手?”宋玉拧眉问。
关谣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褚明是皇帝偏重的儿子,而这褚渊不过是个端亲王,没有兵权也没有储位之备的皇叔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谁都懂。
“你我受褚叔恩惠,能助他立一日朝中跟脚是一日,褚明这厮视他命如蝼蚁之人,若是真坐稳了这江山,不仅于褚叔,于你于我都是砧板上的鱼肉。”
关谣想到褚明同他说的那些龙床凤椅,不由得心里讽笑。
“自是如此,当劝褚叔早些全身而退才是,何必争这一时权。”宋玉有些怨急。
关谣也不好回答了,“你我皆为门臣,悉听便是了。”
“若是他日褚明真坐上了龙椅,这苍生如何……”宋玉换之一种让对方生愧的眼神。
“帝王家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褚明得道虽有我之手在助推,但天命有定,未到时候谁知他褚明就是明日天子。”关谣说着,就不由得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