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谣眼里像是藏了一把刀,“疆北将收,回朝复命之时,崎王褚司必定在朝中得势,我怕对皇叔不利,褚明也会有所准备。”
宋玉的心立马提了起来,“这一趟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关谣拍了拍对方的肩,又说:“其次便是,径云一同要回朝复命,他虽为将才,但我怕他受到算计,倘若他一心要卸甲回乡,那么朝中乱党自然不会为难他。”
“二哥。”宋玉忽然一阵揪心,“我……”
关谣就知道对方听不得这些话,连忙安慰道:“你要相信径云,他虽好胜,但他不是贪慕官场名利之人。”
“分别两年之久,他亦不是昨日顽侄,我……”宋玉暗暗的双手握拳,心中沉重万分。
“径云顽而不愚,何况,他走前已经答应你我一收疆就回来,你且信他就是。”关谣郑重其事说,“除了出疆,他何时舍得撇下过你。”
关谣说的句句在理,可宋玉安不下这个心,“两年不是昨日今日之短,你我怎知他心性未变,兵权在手,说放就放谈何容易。”
这个道理关谣怎么会不明白,男子汉大丈夫为将拥兵是毕生荣光,兵权和将名说弃就弃的自古以来能有几个?
“径云向来精明,他自然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入危难之中,如此还有我明日上赋京,早些候他同他说明白,重锦你姑且放心吧。”
宋玉还是犹豫不决,“二哥,容我一同……前去吧。”
“不行。”关谣义正言辞,“你已避身多年,若是当年乱贼还在人世,只会引来杀人之祸。”
“起初我要去揭榜,亦是将命现于乱贼眼中,二哥不一样容我去了吗?”宋玉少有的驳回了对方。
关谣一时语塞,最后还是说了实话:“起初揭榜一事,我其实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