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江掀开帘子,“谣叔请吧。”
关谣轻哼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过去钻进了马车里。
赵临江放下帘子,两人被阻隔开了视线后,赵临江才敢露出心底里的笑。
关谣坐在马车里,谋算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顿时觉得头疼无比。
皇叔被褚明关押了,褚皇又昏迷不醒多日已经如同一具傀儡被关在宫中,关谣只希望自己能更早一点赶回赋京把军符交给崎王,能抗衡褚明一回是一回。
他摸出那个锦囊,里面除了装着军符,还有肖潜的暗卫名碟。
关于肖潜的名碟为何会出现在褚明的书房里,关谣一直没办法落定出一个结果,如果非要大胆猜测,那肖潜的死就极有可能是褚明所为。
可关谣也不是没有在褚明身上调查过,丝毫没有发现褚明身上有任何疑点,可这东西出现在那里,实属不正常。
眼看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却始终毫无进展,关谣看透了太多人的离去,心里都开始麻木了。
从梁令出事开始,关谣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在开始灯尽油枯了,他开始觉得自己很快就要下去见肖潜和梁令了。
赵临江驾车还是挺有一手的,一路上关谣坐得很是平稳,迷迷糊糊间就睡着了。
天色快要暗了的时候,赵临江挑了个有水源的地方落了脚。
赵临江准备叫关谣出来透透气,掀开帘子一看,关谣还在睡着。
他轻手轻脚探身进了马车里,坐到了关谣身边,目光柔和的打量着对方。
相比于以前那个居高骄纵的关谣,现在的关谣看起来好像一张纸,好像风一吹就飘,火一烧就没了,脆弱得让人不敢多碰一下。
赵临江想再一次伸手去碰碰关谣那眼尾发红的泪沟,梁令的死想必让对方流了很多泪吧,他吻过关谣的眼角那么多次,清楚的记得关谣以前从来没有泪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