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把寒气驱除,青枝在浴桶里泡了好一会,出来时,周茹又给她披了披风:“还以为皇宫多好,竟然连座水榭都建不牢!”
听到这话就知裴连锳没有老实交代,不过正合她心意,若母亲知晓可能是惠妃设计,晚上定会睡不好。青枝笑一笑:“可不是吗,破破烂烂的,还不及均州的小桥呢。”
“先不说桥了,惠妃请你去宫里,是要买我们家的锦缎吧?”周茹问,“她若要锦缎,你也不能放在别的客人后面,那该如何安排?”
青枝没说实话:“我掉在湖里扫了她兴致,应是不会再买。”
周茹松一口气:“不买最好。”
听说惠妃很得宠,但她并不想女儿被惠妃看重,专为宫里织锦,她只希望女儿嫁给裴连锳,轻轻松松得过一辈子。
出去一趟浪费了半日时间,青枝歇息会便去同姑姑织锦。
却说林云壑回了卫国公府,心头像被塞了块巨石,闷得难以忍受。
宫门口的场景时不时浮现,叫他坐立难安。
他不知这是为何。
派出去的随从很快回来禀告:“回世子,小人查到了,裴大人的未婚妻姓陈名青枝,均州人士,今年二月随家人来到京城,前不久在西街开了一家锦缎铺,二人尚未成亲。”
林云壑震惊。
好些年前他就知裴连锳定亲了,但并不曾在意,更没有去打探他后来有没有成亲,谁想多年后,他竟认识了裴连锳的未婚妻。
他单手撑着额头,感觉太阳穴一阵阵的胀痛。
好一会,他问:“他二人为何没有成亲?”
随从微怔:“这……小人不知。”
也是,这等隐秘的事岂会人尽皆知?便是查也不容易查出,林云壑摆摆手叫他退下。
随从走后,他仍撑着额头,十分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