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柠樾真是算不清楚这笔烂账了,他哪里知道,他和病床上的这个男人居然会有这么多的羁绊和纠葛。
他自嘲的笑了笑,这辈子一共跳崖两次,次次都有顾司尘,这孽缘怕是天下间独一份了吧?
顾司尘卧床期间,秦管家来过几回,可秦管家也刚刚大病初愈,行动不是很方便,见盛柠樾肯来照顾他,感激的同时更是喜不自胜,他每天都亲自下厨做好了饭菜,再让佣人给他们送过来。
不过这饭菜送来了,也都是盛柠樾一个人吃,顾司尘一直没有醒,全靠营养针来维持体征。
余鸽暂时住到了钟诺和宋靓的家里,因为开学在即,他还要应付入学考试。
某日晚,盛柠樾正投过湿毛巾帮顾司尘擦脸,钟诺就带着大包小裹来看他们了,“怕你用不惯这里的洗漱用品,我去你家把你们常用的都带过来了。”
“好,谢谢。”盛柠樾动作轻柔,语调也和软,只是目光淡淡地,仿佛没什么精神。
钟诺等他擦完,就将他叫出了病房。
“梁袁礼那孙子完了,案子过几天开庭,听说受害者有很多,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那就好,这种人渣早晚都会自食恶果。”盛柠樾叹息一声,“只是苦了那些受害者。”
“嗯,不说他们了,说说你们?”钟诺看他一眼,露出几分坏笑来。
盛柠樾白了他一眼,擦掉脑门的汗,有些疲惫的靠在走廊墙壁上,感受到墙壁传到脊椎处的一点冰凉,这凉意像是很好的刺激了他,让他能够保持清醒的回应钟诺,“等我爸妈的事有了结果,我就准备出国了。”
“你说什么?!”钟诺不敢置信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