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醒来,那份心悸也不曾消失。
她缓了一会,看了眼手机屏幕,还未到她该起床的时间。
但她还是下了床, 换好衣服进了厨房。
厨房台面很空荡,没放几瓶调味料,连碗盘都只有两三个, 空空荡荡的。
连接着半开放式厨房的客厅好一些,两本练习册放在茶几上,鞋柜旁也放了两双鞋,一双是平底的女式黑皮鞋, 一双是简单的白色球鞋, 多少有了点生活气息。
一个月前, 她搬到了这里。
那一天她拎着行李离开家, 一方面是受不了戚仁锦不分青红皂白的做派,另一方面是这些时不时惊扰她的梦境, 潜意识里的声音催促着她不断地想要逃离。
这噩梦大概一个半月前开始。
不过也是奇怪, 自从搬到这里, 梦魇的次数明显少了
另一个卧室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门被打开, 见到坐在餐桌旁的乔林竹, 少女的声音揉着沙哑,惺忪的睡眼和凌乱的碎发显示她刚从床上挣扎起来,“妈妈,你起的好早呀,今天不是调休吗。”
乔林竹浮动不安的心突然落了下来,对戚画笑了笑,
“做了个噩梦,醒来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给你热了下早饭,”她指指餐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和奶黄包,“快来吃吧。”
“好!马上来。”
戚画对着乔林竹弯了弯眼睛,小巧的嘴巴勾起弧度,洁白的牙齿像小贝壳似的,她步子轻快地去了盥洗室,里面传来洗漱的声音。
乔林竹伸手摸了摸装着牛奶的瓷碗,感到不太烫才收回了手。
那次谈心算是顺利,她姿态摆的很低,没有恳求女儿的原谅,只说之后会好好正视女儿,不会将其他情绪带回家,也不会无谓地要求孩子和其他人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