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开围裙, 哼着小调,迈进厨房拿出热好的牛奶和鸡蛋。
离婚后的第一个春节她带戚画回父母家过,两位老人都高兴坏了,虽然平时乔林竹常常探望他们,但是为了迁就戚仁锦,基本上三五年才有一次春节是在乔家过的, 且都是吃了年夜饭匆匆就走。
两位老人对于女儿离婚一事虽然担忧,但看到这几个月来,女儿气色越变越好, 也不再像以前一样节俭,懂得花钱犒赏一下自己,这份忧心就随时间淡去。
与此同时,对前女婿的不满水涨船高。
当初他们看小伙子一表人才的, 打听他家父母早亡, 女儿嫁过去便无婆媳问题, 也不会被婆家嗟磨, 结果没想,戚仁锦不是妈宝, 却是个姐宝。
乔林竹作人妻子时, 为照顾丈夫面子, 没将家里的烂账往外说, 所以乔家人直到二人离婚才得知了戚仁锦这些年行事的偏颇。
乔家亲戚心疼乔林竹, 现下她带着女儿单过, 纷纷在春节时给小孩包了大大的红包,暗戳戳地表示关心。
戚画红包收到手软,转头一毛没留,一摞摞钞票一点也不肉痛地上交。
乔林竹没有收,让戚画自己规划着用。
戚画首次握持压岁钱,马上将大部分钞票存进银行,变为账户里的一串数字。
她抿嘴笑,眼睛弯成月牙。
这下江辞的饭钱不用愁了。
乔林竹坐在餐桌旁,看戚画上身西装外套,下身一条格子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经过一个冬天的包裹,女孩的脸蛋白生生的,纤长浓密的睫毛格外明显,像一幅蓊郁葳蕤的水墨画,脱去了几分稚拙,悠远又清逸。
她身上的是桐安市一中的制服,专门在开学早会或者重要会议时穿着用的,衣服是按身高尺码发放,并不是很合身,但愣是被少女穿得顺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