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原本有些无语,但仔细想了她的话后,觉得颇有道理,“的确。”
然后他又忍不住指点道:“当时你心中愤怒和剑意结合,后来同巨鳄对招时有所体悟,才突破至元婴,这和后来生出剑灵时有些类似,可多揣摩揣摩。”
“是。”
众人还不知这鳄齿中的记忆成了苏庙安复盘的工具,只见她仍然四平八稳地站在中心,没露出一丝慌乱。
乔云鹤都觉这孩子心硬得很,咳了咳声,正准备审问,张东来先插了嘴,指着苏庙安鼻子,厉声道:“你可知罪!”
苏庙安终于将眼神移了移,看了张东来一眼,没有言语。
她垂下眼帘,细白的颈部轻颤,上挑的眼尾洇出点红,在素白的脸上尤其明显,罩着一层冷厉的眼蒙上一层水雾,寒冰融化,平日总是如剑刃一般锋锐冰冷的女子今日竟然显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连极恨她的张东来都忍不住心软了片刻,更别说其他弟子了。
她纤细的手一翻,从灵囊中取出一对剑,其中一柄较正常的剑长,显然是一对子母剑。
苏庙安将剑递给了乔云鹤,动作珍之重之,仿佛这剑是极为重要的宝物,声音夹着平日不曾有的沙哑柔软,道:“弟子也有一事需众长老审论,此剑为证,大家看了便知。”
“这是你父母的配剑?”一名膀大腰圆的长老开口问道。
苏庙安:“是。”
说完便垂下双手,不再言语,背挺的笔直,茕茕孑立,不少人生出了怜惜之意,却在想到她残忍的剑法后慌忙甩去这个念头。
她这副异常的模样让今时之也有些心慌,以为她之前的镇定是压住了情绪,不由安慰道:“别委屈,大不了我们不受这气了!”
一向以武力解决问题的黑石子甚至想把不信苏庙安的修士收拾一番,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苏庙安奇怪地看了腰侧准备显形大干一场的黑石一眼,轻压了下香囊,“没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