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子眸中没有半点温度,清明的有些骇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问他想不想要那个位子,人人都想要的位子,韩灼手握重兵,位高权重,能得韩灼这样一句承诺,他那几个哥哥只怕睡觉都能笑醒。
可他韩子清,不想要,一点都不想。
“不要。”
他眼里闪着熠熠光芒,清秀的脸上浮起一抹浅笑,玄色长袍被风吹起,金丝绣成的蟒纹栩栩如生,姿态风流,“我想要的,在天地间,在山水之高,庙堂之远,不是那吃人的东西,和光,做个闲散王爷没什么不好,我很快活,很自在,也能有你这样真心的挚友。”
“我若真的跟几位哥哥一样,只怕你对我的态度也跟对他们一样,不值当。”
韩子清的外祖是韩灼的师父,钟鸣山上的鸿儒先生,韩子清八岁那年,母妃颖妃在行宫逝世,圣上怜惜,将他送往钟鸣山,直到两年前方才同他一起下山回京。
少年情分,弥足珍贵。
宫门前早有马车等候,一出宫门便有小厮迎了上来,扶着韩子清上马车,等上了马车,又像是想起什么,撩开帘子,低声朝着韩灼道:“万事小心。”
见韩灼微微点头,他知道这便算是听进去了,吩咐小厮:“回府,爷乏得很。”
见马车走远,开阳牵了马过来,低声道:“雨师去查了,那块腰牌是宁南伯世子章豫的,而敢以京都赵家自称的人家,这京都城里便只有定北大将军赵钧赵家与镇国公府赵渊赵家,赵钧之女赵长欢数日前在南街被宁南伯世子章豫当街纵马伤着了,前几日已经送往庄子上养病去了,而赵渊之女赵温宁,昨夜一夜未归,刚刚在宴会上主子应该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