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纱裙本就薄如蝉翼,随着她的翻身慢慢皱起,露出一截小腿,韩灼眸色渐沉,抬手一把拽过被子,然后蒙头盖在了赵长欢身上,似是热极,被子里的人不安分的扭着身体,不一会露出一张粉扑扑的小脸。
“别动!”
语调阴寒,赵长欢像是听懂了一般停下了动作,依旧闭着眼,委屈地撇了撇嘴,一副要哭的模样,韩灼压着脾气,低叹了声,放轻了语气,手掌放在被子上轻轻拍了拍,哄她:“你别哭,我不剁你。”
床上的人像是听懂了,不再挣扎,安静了几分,习武之人耳目皆聪,门外脚步声一顿随即如常,不一会风伯压低的声音缓缓响起,“主子。”
“进。”
风伯与身侧的开阳对望一眼,推门而入,珠帘隔开的里间,男子坐在床边,右手按在被子上,被子下,还躺着一个女子。
只扫过一眼,风伯便连忙低下了头,稳住心神,“主子。”
“你来看看她。”
他躬身应是,仔细把过脉后,低声道:“无大碍,肩膀是旧伤未好添了新伤,面色潮红是这屋子里焚了青楼里常用来助兴的香,本不至于如此,却是与她体内的药相冲,想必她也是许久不曾睡过好觉,猛然受了伤,痛乏交加,撑不住才昏了。”
“多喂些水,面上的异色便会褪去,这肩伤,我这有极好的金创药涂过明日便会好上大半。”
说着便从袖间摸出一罐药膏递了过去,刚刚他正带着人准备把新配的毒药用在那个女刺客身上看看成效如何时,开阳便来了,拖着另一个半死不活的女刺客,说主子要他来看伤,他便揣着解毒的,治刀伤剑伤,内伤的药膏匆忙赶来,一路上还疑惑,若不是主子愿意这世上能伤他的人也没有几个。
原来伤的竟是这女子,韩灼淡淡暼了眼他手里的药膏,目光扫过床上的女子,淡声道:“伤在肩上,去找个侍女来。”
风伯眸中带笑,“主子一早便吩咐南苑无需侍女小厮,陈进刚刚已命人全数撤走,如今已至深夜,找侍女来,难免会惊动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