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敢?”
跪在地上的几人慌忙相望,齐齐磕头求饶,为首的颤着声道:“是鬼老擅自做主,我等只是奉命行事,万望公子明查。”
“哦。”
“好一个奉命行事,若是鬼老活着,见你们如此忠心的模样,那无边炼狱也是要带着尔等一同去的,既然这样,我便全了你们这主仆情分,也免得他在下面独身凄凉。”
话音刚落,左手抬起,中指跟无名指微微屈起,指尖轻晃,身后银光闪过,跪在地上的几个黑衣人顿时身首异处,白衣公子瞧着金刚佛像,似笑非笑的眨了眨眼,低声念道:“我佛慈悲。”
右手抚上衣摆,轻轻撩起,像是怕满地晕开的血污了他素白的衣袍,眉眼低垂,神色微悯,一副慈悲相,偏生得冷硬心肠。
身侧站立的中年男子缓缓开口道:“如今陈进已死,明安候那边应当已有所察觉,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白衣公子玉指轻捻,眉梢微扬,“陈进死了,可那本账还在韩灼手里,影子说,那本账已不在书房,那便必然在韩灼手里,这些年,我在江南倾注的人力心血,都有可能因为那个账本烟消云散,一旦呈上去,按照宫里那位的脾性,你觉得我会是什么下场?”
中年男子一愣,并未开口,白衣公子也不恼,自顾自道:“阖府一百余人,只怕无一能活,就算发了慈悲留我一条命,也只会是囚禁至死。”
“而我等不到韩灼回京,他必须死在淮水城,一旦回京要下手便是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