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批该查到我们头上了。”赵长欢手指摩挲着茶杯底,静静道:“风伯统领手段了得,到时候审出来的就不只是陈进之死了,每个人肚子里的东西多少不吐出来点,只怕别想囫囵个走出来。”
她面色平静,无一丝波澜,阮如筝瞧着她,若非知晓她昨晚不在房中,如此想着眸中不由带了肃色,“记住了,昨晚,你在我房中。”
赵长欢一愣,“什么?”
“十三,我不问你昨晚去哪,你只要记得,昨天夜里,你在我房里,促膝夜谈,相聊甚欢。”
昨天夜里,她明明与韩灼
“你以为是我?”赵长欢嘴角笑意渐盛,眉眼灵动,“如筝,你既知道我昨晚不在房里不在,怎会不疑我?”
“一旦被发现,在军营里偏袒包庇可是重罪,五十军杖,流放边疆。”
“你可怎么办呦,刚刚口口声声说明哲保身没错的人,转头便上了我这艘贼船,好姑娘哎,可惜了。”
赵长欢说话时身子慢慢前倾,手肘担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嘴角浮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活似京都城里风流潇洒的公子哥。
阮如筝眉心一跳,“我没跟你说笑。”
一脸正色道:“你也看见那些进去的人都是怎么从那间屋子里出来的,不管你杀没杀陈进,你不在便是有最大的嫌疑,若只有我知道便罢,若是府中旁人也知道,你想过没有自己会是何种境况?谋杀朝廷命官,祸及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