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说做不做。”
“你大抵是不知道,我身边最缺的不是炼药的药童,而是为我试药的药人,许小山不过十四,虽是瘦弱了些,身子倒是不错,不知道我手里的药他能挨过几种。”
“风伯统领。”
男子长眉一挑,已是吃定她的模样,胸有成竹道:“阿晏这是答应了。”
赵长欢皱皱鼻子,风伯这样叫她,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事。
“答应了,以我的方式,那许小山?”
“那小子做事细致,做了药人,我一时还有些舍不得。”风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眸光扫过轩窗,顿时一亮,“明月高悬,花间醉酒。”
他黑白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影子,在灼灼月光下汇成光华一点,他慢慢倾身,在离赵长欢耳边一寸地方时停下,折扇敲在女子肩上,轻笑道:“左右主子现在是不愿意见你,陈进一死扯出来的贪墨案如今尚且摸不到头绪,你在这守着只能徒添烦扰。”
“淮水城的酒酿别有风味,不尝尝?”
赵长欢眸光流转,在眼前人身上停了一瞬,随即转头朝着屋内瞧去,窗门紧闭,烛火晃亮,英气的眉微微蹙起随后慢慢舒展,挑眉道:“要尝。”
平生素爱,一是剑法,二是烈酒。
话音刚落,轩窗上人影微微一动,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倒像是夜风吹动了窗纸,风伯却不由弯了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