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城守府在那场爆炸中付之一炬,大火烧了一晚,去城守府行刺的刺客模样难辨,除了生存据说消失在那场大火中的,还有那位名满天下的明安侯。
二十三具尸体摆在城守府门前,远远马蹄声轰动,围看的百姓四下散开,那群人下马走来,为首的男子模样憔悴,眼下隐隐发青,周身围绕着一股煞气,黑衣长刀,他一步一步走来,如负千金,整条街的喧嚷陡然安静下来,无人敢言。
有人认出来,正是明安侯爷身边的那位大人,他身后背着的白衣男子,是那位爱玩笑的风大人,几十人在那些尸体面前停下,默了良久,似是在辨认什么,人群中一抹青衣转瞬消失在街角。
开阳抬眼瞧去,尚未瞧清楚,严首山领着淮水城一众官兵浩浩荡荡的朝他走去,“开阳大人,昨夜贼人竟有贼人夜闯,我等来晚一步,竟至侯爷于此。”
按着刀的手慢慢收紧,他抬眼瞧着面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眼皮一抬,径自垂了眼,戾气丛生,“整个城守府烧个干净,贼子夜闯,严大人这副都统做的,真容易。”
“开阳大人此言差异,侯爷有言,我等不”
“严大人!”开阳斜睨了一眼,眸中已染上怒意,“我问的,是严大人守城之过,贼子夜闯,你严首山无过?”
他声音凌然带着几分不屑,一时间竟有质问之意,严首山眼睛微眯,他这把年纪长面前的青年人许多,从北境一路爬上来,很多人瞧不上他,可最后,他熬过来了,而他熬到今天,可不是让区区一个侍卫当着众人之面冷然呵斥的。
“竖子无礼,我乃朝廷命官,纵你随明安侯征战多年也不过是个副将,若无明安侯,尔等是何身份站在本官面前言之凿凿?”
严首山垂眸,嘴角挂上笑,两手一伸,抻了抻衣袖,冷嘲道:“开阳大人手眼通天,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向陛下交待此事,本官就不劳您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