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伯摆摆手,“只是觉得主子将你放在这个位子上,不是没有道理。”
他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继续道:“既然北戎太子一心主和,为何侯爷跟赵将军从没想过与那位太子联手,平戈止战?”
赵晏抬手按了按眉角,总算明白了开阳千叮万嘱是为了什么,“那是一国太子,即便不是豺狼也是虎豹,与虎谋皮,又算不得上策,另外,那位北戎太子以贤明闻世,纵使他对袁纥桢有诸多不满也不会跟敌国联手,若真为北戎着想,他反而会留着这位善战好杀的王兄,对我明靖也算制衡,毕竟军事力量强大的国家才能庇佑百姓。”
说到这,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你说这是侯爷军中最精锐的部队?”
风伯点头,银甲玄衣,“侯爷给你的剑,是他的佩剑,这些人会随你一道死守定西城,你所言便是侯爷所言,若你战死,这些人也会随你战死。”
“这些人是从一开始陪着侯爷走出来的人,身上每一道伤都是他们的忠心跟赤诚,侯爷也真是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侯爷心上人呢。”
风伯啧了两声,一边感慨着一边朝她眨了眨眼,满脸调侃。
“风伯!”
赵晏声音不小,风伯打马远去数米,身后将士目不斜视,他离得远了些,回过头哈哈大笑,她握了握缰绳,只怕自己一个没忍住便追上去剁了他的嘴。
剑归城,满城血腥味尚未散尽,新的北戎军又进了城,城中一处不起眼的院落里,守卫森严。
院子里,身披铠甲的女子手脚被缚,嘴里叫嚷着不堪入耳的北戎语,四周守卫恍若未闻,一动不动,忽然传来开门声,挣扎的女子一怔,北戎太子袁纥律走了进来。
“我是北戎最尊贵的公主,袁纥律你敢这样对我,王兄不会放过你的。”
“你王兄呢?”他声音温和,一身白衣与满目颓景格格不入,似天外仙人。
袁纥静斜眼瞪着他,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哪有这般好心,你巴不得我王兄死在这鬼地方,不过你死心吧,我王兄是北戎最勇猛的战士,必将凯旋而归,至于你,也迟早会从不属于你的位子上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