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煜双手后撑,轻轻阖目,仰着头,声音淡淡,“浮光剑在韩灼手里,赵家的帅印在韩灼手里,晏晏拼了命一次次去救的也是韩灼,你说是不是我想要的注定要从他手里夺。”
“主子。”
男子笑笑,闭目轻语,“那便去抢去夺,我习惯了。”
陈寅眉头轻蹙,道:“武庚的密信,送来了。”
北境战场上一片兵荒马乱,风雪之间,天际之远,远远一队人马,玄衣铁甲,腰佩雁翎刀,军旗赫赫,赤红的字体在黑面旗上勾勒着“明”字。
马蹄飞扬,他们朝着韶关城冲过来,朔风呼啸,北戎军队则是朝着他们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很快韶关城门开启,一队又一队人马出来接应,不断涌向战场,城墙之上□□齐发,破风而出,势不可挡,战鼓声响,杀声震天。
很快扑上来的北戎军队便乱了起来,开阳带的这一队轻骑可是夜卫中一等一的好手,一波又一波人倒下,一波又一波人扑上来,开阳杀得神智麻木,又愈加勇猛。
战场之上,若非死,不能退。
不多会,北戎军开始四处逃散,已成溃败之势,开阳面前再无阻力,一行人很快便进了城,鸣金收兵。
“侯爷,属下幸不辱命。”
开阳翻身下马,语调铿锵的单膝跪在韩灼面前,墨色的玄衣有大片血污,合起的双手伤痕累累,缠了一层有一层布条,面颊上也蹭上了血,不知是他的还是旁人的。
所有人,都为这场战役付出了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