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皆静,所有人抬眼望着那女子,她的哭声传进每一个人耳里,悲痛呜咽。
殷非站在她身后,轻轻闭了闭眼,终于抬手将身前痛哭的人揽进怀里,低声道:“我曾有幸在青山城里见过他,将军寡言,长相肃穆,不笑的时候有些吓人,姚七说,青山城的将军,他最喜欢那一位。”
“赵长欢。”他沙哑出声,“他不会想看你这样。”
当消息传开,悲痛正笼罩在北风关之上时,北戎进攻的号角再次响起,来不及悲伤,所有的悲愤、不甘都化作了刀剑上的力量,狠狠的砍向进攻的北戎人。
进攻持续了三日,终究以北戎军败,两军暂且休战,有民兵搬了酒坛上了城墙,北风关内难得多了几分欢笑,赵晏房里的烛火跃动,她按了按眉角,蹙眉盯着行军图,在沙盘上推演一个又一个防守方案。
轻轻的叩门声在夜里格外清晰,她抬眼,殷非一身轻甲提着剑走了进来,左手拎着酒壶稳稳放在了她案头,“姑娘,苏海将军派人从定西城送来的,原本为御寒暖身用,难得打了胜仗,不妨尝尝。”
赵晏停下手上的动作,接过酒壶,甘冽的高粱酒入喉,火辣辣的,每一会周身都热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去?”
“押送的药材今夜会到定西城,我不放心,亲自去接。”
“我跟你一道去。”赵晏点头,作势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