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没有回答,赵晏弯了眉眼,自顾自道:“侯爷不必害羞,我救过许多人,医者面前无分男女。”
她自小长在军营,性子豁朗,男女大防向来不甚放在心上,后来在北戎牢狱里被欺辱了,也只恨自己连自戕都做不到。
“您将我当做开阳就行,再不济,风伯也可以。”
赵晏侧身,将他的手搭上肩膀,左手揽在他腰间,便朝着外面走去。
“赵长欢。”
他向来喜欢这般连名带姓的喊她,一字一句,声音很哑,听起来却不如之前那般费力,“除了我,你还这般救过谁?”
赵晏想了想,这般千里走轻骑到还真是她的第一遭,慢慢道:“没谁了,侯爷是头一份。”
“也会是最后一个。”
韩灼默默接了一句,赵晏没听真切,眨巴着眼睛看他,“侯爷说什么了?”
“没什么。”韩灼平静的说道,“若有下次,你别来救我。”
赵晏没再说话,她扶着韩灼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雪地里,他的个子高上她许多,身形也大了不少,走起来有些许费力,左手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拢在大裘里,清冷药香,盈满狐裘。周身都是暖意,脚底的积雪被踩的吱吱作响,四周很静,晨光洒在白雪上泛着奇异明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