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晏瞧他一眼,几步出了真神庙,夺了马,冷声道:“快喊!”
孩子像是回神般瞧向她,愣了会,将手中的东西拿给她看:“你是殿下的人。”
赵晏眸色一冷,袁纥律给她的令牌,不知何时被他捡了去。
孩子看向她,手脚并用的跪下,朝她行礼,“我们一定会救那位公子。”
赵晏敛眉,驾马远去,身后响起孩子的惊叫声,惊得林中鸟雀齐飞。
村中的狼卫对视一眼,齐齐驾马追来,很快便离了村子。
这边兰札揣着令牌一路赶回村里,说明缘由,族长握着那枚令牌,细细瞧过,面色凝重,半响道:“太子殿下于我族有大恩,不可袖手旁观,将那公子藏到后山的荒窖里去,那些人就算回来也寻不见,只是那姑娘”
“凶多吉少。”
札兰乌溜溜的眼睛眨了眨,他面上血迹未干,胡乱的擦了擦,半响道:“那也得去呼和部送信。”
年老的族长点头,抬手将令牌递出,一个壮年男子接过,带着几人连夜摸黑出了村。
无边的原野上,几道黑色的身影在月下翻飞,其中一道格外清瘦,进退夺命,利刃交错,终是长剑不敌落了下风,弯刀划过,穿破了赵晏的衣衫,下一秒狠狠贯穿了她的手背。
她咬牙,冷汗与眼泪几乎同时落下,依旧一声不吭。
“晏姑娘,身受重伤还能要我手下数条性命,果真是厉害的紧。”
举起的弯刀刺穿了她的肩胛,半边肩臂像是被抽尽了力气,疼的抽搐,长剑落地,深红的血落在白雪上,开了满地的红花。
“如此,还不说?”为首的灰衣人在她面前蹲下,抬手勾了她下巴,藏在半旧的风帽里的那张满是刚毅的面容顿时显在她眼前,袁纥桢的狼卫统领,元成,前世的北戎大牢里,她可没少见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