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您是顶聪明的人,陛下心里想什么,您心里想必是一点都不含糊,北戎兵退,新王登位,袁纥桢收兵回朝,此时正是北戎内政大乱之时,内忧外患,赵家的幺女跟明安侯韩灼若在此时双双死在北戎境内,赵家军与抚南军”
“尔敢!”
吴钺低头一笑,“我等自然不敢,陛下敢。”
他抬手,取了茶盏轻轻抿了口,“王图霸业,总要有人用鲜血来铺路,北地臣服,是每个君王的江山梦。”
“君王的江山,百姓的社稷,父皇的江山梦,抛弃了百姓,舍掉了臣子。”
“殿下是铁了心与陛下作对?”
韩煜抬眼,眼底一片冰凉,他淡淡弯了唇,彷佛变了个人一般,漫不经心道:“哪敢,自是皇命不敢违。”
他起身,身姿英挺,如高山而立,如剑展青锋。
“不知公公是否还听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