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一瞬,想起前世韩煜娶了袁纥静的事情,当初想来只觉五脏俱痛,如今再想起只觉唏嘘,看来她是真的放下了那段过往,“言兄若不能由心嫁娶,那我希望言兄尽责。”
“什么意思?”
“即便不能衷心喜爱,也要尽丈夫之责。”
袁纥律手心蓦然冰冷,耳畔唯有远处飘来的丝竹声,筝声凄凄。
“我多言了。”赵晏低头笑笑,眉眼有一丝局促。
“不是。”袁纥律看着她,“只是从来没有人同我讲过这些。”
深隧的眼晦涩难解,他开口,悄悄握紧了拳,“长欢呢,可曾想过要找一位什么样的男子做夫君?”
“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
“若找不到呢?”
“那便做个老姑娘,在北境守一辈子。”赵晏又笑了起来,生死里闯过,那些世俗枷锁早就禁锢不住她了。
“我今日,并非只是请你出来赏花,你不好奇是为什么吗?”探试着她的情绪,声音轻而柔和。
“我与言兄相交时日虽短,却深知言兄朗朗如月,凡事于心皆无愧意,此番想必不是为了国家大事,如此郑重其事想来也不是临别之言。”
她眨了眨眼,细密的睫似展翼的蝶一般,“言兄的心意,长欢领了。”
袁纥律看向赵晏,他心一动,正要探问,却见她朝他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