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今,不过十日。”
韩灼的面色冷下来,“镇国公怎么说,他府上的独女,去给与自己父亲一般年岁的人做侧妃,他也愿意?”
“镇国公平素为人奸猾,所能凭的也仅是一点圣心,不想这次竟也硬气了一回,刘相也开口求了几句,陛下当时便沉了脸色,一片死寂中,不成想倒是赵姑娘开口接了旨。”
“既是她自个愿意,便备上一份厚礼送去。”
开阳听着他的话,心里不由惊了一惊,他以为主子待那位赵姑娘终究是有几分不同,如今看来却也不过尔尔,倒及不上待赵晏那般,可那赵姑娘求到门上来,按主子以往的吩咐,便是不能不管。
他抬手从腰间摸出一物呈上,是一把约寸许的匕首,看样子平平无奇,“当日得了您的吩咐,我们的人便一直暗中留意赵姑娘,这把匕首是得了赐婚后她亲自送到大明寺的,世人皆知尘慧大师是主子师叔,赵姑娘说”
“说什么?”韩灼淡淡的说。
开阳不由面露难色,“当年一命该还,侯爷如今战功赫赫,她愿以幼时恩情求一门婚娶,入明安侯府,得侯爷庇护。”
开阳垂眼,暗地里却皱了皱眉,救命之恩自是该还,偏偏不该是现在这个当口上,那位赵姑娘,出身世家,金尊玉贵的长大,听闻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满腹锦绣经纶,幼时尚有胆色,如今却是这般。
他以为那赵姑娘见过侯爷幼时模样,便知这些年侯爷有多不易,过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无论是上钟鸣山还是出征南疆,都是悬着命,抱了死志,若是真的良善,便不会拿着幼时的恩情,要入明安侯府,逼着侯爷跟宫里那位对上。
开阳叹了口气,“尘慧大师提点过赵姑娘,若是她有心仪的人,主子可暗中斡旋,成其好事,赵姑娘不愿,只言,明安侯洁身自好,内院空置,她只求个庇护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