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明安侯没死,那具送去若羌城的尸体,自然是假的。
那姑娘呢,姑娘知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局,不顾性命的闯入、厮杀、奔逃,到如今命悬一线还记挂着去若羌城替明安侯收尸。
那明安侯呢,是不是算准了姑娘会来,才煞费苦心做了这场局,以激怒殿下,将他们这些人以谋反之名通通葬在南疆。
陈寅看着执剑而立的男子,忽然就不怕了,只觉得委屈,他抱着姑娘风雨里前行时,那样苍白脆弱的姑娘小小一团窝在他怀里。
韩灼得了答案,将人一把放开,提着剑,就要往屋子里去,却被陈寅伸手挡住,他侧眼对上一双发红的眸子,“明安侯,知不知道姑娘会来南疆?”
他看向韩灼,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他想知道答案却又不敢知道,只怕姑娘生死这一遭,只是做了旁人手中的利剑,局中的诱饵。
“不知。”
陈寅心底松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哑,“我家姑娘,要是熬不过今晚。”
后面的话他没说,韩灼却已经知道,她的状况不大好,抬手推门而入。
屋子里有些暗,小镇上普通的客房皆是如此,有些阴冷,不是很宽敞。